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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舞台上渭水兄的人生,我們的心靈也跟著洗滌了
從頭說起
六月演出的<金蕉歲月>,將當時吳振瑞先生對台灣香蕉農的奉獻在舞台上重現時,我回想起了在大學時代曾演出霧峰林家故事的<紅旗 白旗 阿罩霧>,那是充滿了特殊能量的一段日子,由於林家的結局是悲的,也因為導致當時劇組的不安寧,大批演職人員受傷,甚至為此在北藝大戲劇廳辦了法會為過去的冤魂超渡。因此扮演過去存在的歷史故事時,在我心中一直相信著"他們會回來"這件事情。而<金蕉歲月>的排戲過程中雖然沒有那麼多奇異的事情發生,可是我一直相信柴田勇和吳振瑞先生都精神都在我們的身邊幫忙著我們,幫助我們把他們的故事講出去,是一股溫暖的力量擁抱著我們。

而這一切,都在音樂時代劇場的<渭水春風>的排練過程中推上了巔峰。

我並不是要跟大家說靈異故事,即使有靈異故事,也不是我"親眼"所見,即使渭水兄,陳甜女士和賽德克族人"都來到了現場關心這一切"!

最當初,會鼓起勇氣參加<渭水春風>的演員甄選,其實純粹衝著兩個原因,那就是"天豪的音樂"和"北市交的現場伴奏"。之所以說是鼓起勇氣,是因為我從來沒有在擔任航管的生涯中一年排練多於一齣戲以上,終究假期有限,而參加劇團演出對我來說是一件不敷成本的付出,不但薪水少了,還得花上大筆的交通費和生活費在這數個月的排練與演出過程間,體力的付出更是難以計量的艱辛。經過了年初的<請勿犧牲愛情>試演會,年中的<金蕉歲月>,我前往參加甄選時,小芬老師問我"你還有時間嗎?",而我的回答是"我要跟他拼了!" 沒錯,當時心中的意念就是"我要做這件事情!雖然不知道接下來會如何,但是這個機會我不會放開他"!而這一切就是因為想要"親身體驗"前述的兩個原因,總結來說,純粹是想要"玩得更爽一點"!至於蔣渭水到底是誰,就如節目單說的,我跟很多演員一樣,只知其名,卻不知道他的名氣從何而來,而我本來就是個讀書時代歷史就很爛的人,更遑論課本根本沒有提過渭水兄這號大人物。

徬徨的開始
<渭水>開排的時候,正好是金蕉歲月的劇場周,我和羿萱,百珣都錯過了讀劇和排練的初期。演完金蕉歲月的隔天,還沉浸在掌聲之中的我們馬上投入了<渭水>的排演,已經在劇場奔波數月的我依然無法停歇地要繼續在新的一齣戲奮鬥,這是我過往從來沒有過的經驗,因此身體裡的能量一直繼續努力讓他在高點燃燒,就怕依但放鬆便一蹶不振。
但是看看到劇本後,有點傻眼,看到角色安排,也有點傻眼,甚至第一次排戲後,我甚至恐慌地趕快找羿萱(金蕉歲月飾演鈴子的夥伴)聊聊,因為這幾乎是重複金蕉歲月排練初期的不確定和不安感。她告訴我,無論如何不要放棄,音樂時代的製作群會彼此抗衡(或說彼此補足),很多事情需要時間才會清楚。
於是,我壓抑著心中的不安,就順著這一切走下去。但是在剛開始,我並沒有很開心....

李文俊的獨唱
這齣戲的群戲角色幾乎都是沒有名字的,即使有名字,也都是非常功能性,推動故事前進的角色,標準的"大堆頭"。我在一開始,有兩個有名字的角色,一個是渭水兄的醫校同學李文俊(完全查不到資料),另一個是只有5句台詞的簡吉,過去"農民組合"大名鼎鼎的歷史人物之一,簡吉的段落因為精簡劇本刪掉了。剩下的都是警察、原住民,以及知識青年的角色。通常這樣的角色安排是歌舞都會很多,而且要一直換衣服,換角色的樣態,其實是很好玩的。
而李文俊是我的重頭戲,因為春風得意樓的場景,會由李文俊領唱"英雄出少年",說出渭水兄年輕時的許多過往佚事。這首歌算是整齣戲頗早完成的歌曲,而且最當初整首歌是由我一個人從頭又唱又念到尾,很痛快也很難,而濤濤老師編排的舞蹈更是猶如開演唱會一樣被舞者包圍,說真的還亂HIGH的,只是壓力也很大啦。光是第一個字那拖長8拍的"嘿~~~~"就被小芬老師不斷地調整再調整,只為了那吆喝的強度和聲音的飽和度做得漂亮。
小芬老師神奇的耳朵永遠會聽出很多我們自己聽不到的聲音。記得第一次練唱在發聲時,他說我的胸腔都是"廢氣"發出來的聲音很濁,於是在我胸前背後狂拍了幾十下,接下來一發聲連我自己都被嚇到。更不用說練習時那種全身都在共鳴抖動,聲音在空間裡迴轉的驚人能量,小芬老師就是可以把這一切從你的身體裡找出來! 只是發聲方式真的需要練習,想要突然到味,還真的不是那麼簡單。
而能夠在第一次參加音樂時代的演出就有這樣的一首SOLO,我可以說是非常感恩了!!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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