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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兩組OJT左右夾攻,我和學長就只有對釘松山和軍機席的份了....
每每遇上OJT的學弟(最近很奇怪,台北都沒有「學妹」在OJT,APP已經越來越陽盛陰衰了),就像過紅海一般,其他人會自動分邊讓出重點席位。這一直是有OJT以來的慣例--「OJT最大」!因此,只要當該OJT學員的進度到了某個席位,該席位就會一直被空出來。也可以想見,如果OJT同時發生在同一天,兩組如果進度相同,這兩組勢必就得將時段分開,或是互相搶了,這是大家都很不願意看到的(可是塔台OJT通常都會同時發生)。如果兩組不同進度的話,那麼跟他們同時段的幾個人就只能撿剩下的席位了。

今天,一位即將訓練結束的62期學弟,和一位第一天開始近場台OJT的63期學弟同時出現在我上的時段,快「畢業」的學員一定都是留在桃南席,除非其他席位很有「O」頭,而新生,當然是從資料席開始,剩下的席位,就只有松山跟軍機了。雖然我有坐在軍機席位上過,但僅僅在半個小時內應付兩架海軍的飛機起降,而且是個台灣桃園機場到場飛機很少的時段,算是非常輕鬆好打。

至於松山席,事實上在兩岸大三通之後,並沒有像想像中那樣讓松山機場死而復生。飛機的數量依然寥寥無幾,所以要一次遇上很多飛機,只有等到夏天開始出現熱對流產生的熱雷雨開始出現後,才有辦法把單純的松山空域搞得大家灰頭土臉。所以在松山席大部分的時候還是挺輕鬆的。

只是松山席有一個特性,就是難以預期。因為國內線距離太短,很多飛機剛起飛就會直接「插隊」進來。例如一架復興的ATR從金門起飛,他的管制條可能已經列印出來。不久之後又來了一架ATR可能從馬公上來,這時候馬公的飛機就有機會搶在金門來的飛機前面。而另一個麻煩又無法預期的,就是從馬公起飛的噴射機,即使ATR從金門飛了大老遠,馬公來的噴射機一下子就追到他前面了。有可能來自金門的管制條出現了15分鐘後,才出現馬公的管制條,交管的時間卻是幾乎相同的。

類似的狀況可能發生在東岸的航線,從台東來的飛機飛了好一陣子,突然間花蓮起飛了好幾架飛機,沒兩下子就通通衝到台東的前面去卡位,如果時間非常相近的話,那真是討厭極了。

今天下午下班前的最後一個小時,就在松山席遇上了類似的狀況。在席位上坐了會,管制條一張又一張出現,第一張是一架華信的噴射機,理所當然地衝第一。接下來的管制條看到的是幾乎相同時間的MD90和C130,這就需要用速度來稍微分一下順序,結果,再過一會,竟然出現了另外一架東岸來的C130,她的時間竟然就卡在MD90的前面。

雖然C130從花蓮飛來,他飛往松山的飛行距離是比西邊後龍近管的飛機還要遠,可是這架C130出現的時間點,那架MD90離後龍也還有一小段距離,也就是他距離的劣勢被MD90的位置消耗掉了。這真是一個非常尷尬的事情。因為MD90既需要大速度追過差不多時間的C130,卻又不能卡到東岸來的C130的路。當然換個順序是OK的,但是如此其中一架飛機就勢必要待命或是飛更遠的距離,在效率上就有點可惜了。

為了達成我要的順序,MD90一開始就先被限速270,而後頭的C130則大大地減速至220以下,東岸來的C130則保持最大速度,第一架的華信更不用說一定要死命往前衝啦。後來MD90自己先請求以253KT下降,雖然這樣可能會讓後面的C130拉不出距離,但是還算可以接受。東岸的C130還算是挺爭氣,非常努力地衝到了我要的位置,但是好笑的是,華信一過了ZONLI我限制最大速的位置後,他就減得很慢,地速馬上狂掉100節以上,可是C130因為從東岸來,下到了3000FT後,吃到了很大的東風(應該有20KT左右),地速變得非常大,搞到我還得又拉又減之下擺在華信後頭6NM進場,但是當他一轉到五邊航道後,剛剛推著他走的東風此時變成了頂頭風,速度旋即狂掉下來,這時候本來離他有10NM的MD90也開始因為高度和速度的優勢,慢慢地追了上去。結果最後這四架飛機,雖然只有MD90跟C130是差不多時間交管,可是他們排上五邊的距離卻彼此僅僅5-6裡而已,可以想像飛機在空中的安排事實上需要考量的因素真的是頗為複雜的。

做完了這一波,就在下席位前的十幾分鐘又出現了一個類似的組合,這時候換成了東岸來的ATR,跟西岸來的A320和ATR各一架。還好這次東岸的飛機出現得算早,所以還沒有那麼難解決。當時天上除了這三架復興的飛機之外,另外還有一架離場的ATR也在波道內。整個松山空域都是TNA再慢慢飄移著,我實在很想跟他們說,麻煩你們自己協調一下自己用TCAS跟進去就好了...反正飛行員常常幹這種事情,藉躲天氣之名「自己引導自己」....  哈哈!


下班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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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點下了班(這是4月開始的新班型,可以有很完整的晚上時間,還滿不賴的),趕到台北排練,路上車上CD放著音樂劇「sunday in the park with george」。這是大師史蒂芬桑坦的大作之一,而且是所有音樂劇裡面,讓我聽到旋律就會不斷鼻酸的一齣戲。我不懂原因來自哪裡,我只要聽到這齣戲的歌曲我就會一直很想哭,當然在紐約看戲的時候是哭紅了眼睛走出劇場的,可是我在感動甚麼我也不知道..... 因為這齣戲其實沒有很外露的情感,可是卻豐富地把人跟人的關係蘊含其中...

我為什麼會寫這個啊?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覺得一個藝術作品的完成真的很辛苦吧。我們辛苦地排戲,卻沒有看到精采的宣傳,票房目前的成績也有點擔憂,可能是令這一大群劇場工作者非常喪氣... 柏森常跟我說:「台灣劇場到底怎麼了?這些能歌善舞和表演的菁英們為什麼要受到這樣的對待?」雖然我沒有經濟上的壓力而可以很自在地享受排練的過程,但是我真的非常認同他說的話.....

就希望各位朋友多多支持我們的演出「美好的人生」囉!對我來說,這只是一個夢的實現,但是對其他大部分演員來說,這真的是他們生存下去的方式!讓大家一起用行動支持這些表演藝術工作者,讓台灣的音樂劇舞台能夠永遠擁有這群精英,讓他們為大家在舞台上帶來美好的故事!

以下是Sunday in the park with george新版製作的東尼獎表演片段,也就是讓我在紐約哭得唏哩嘩啦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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